虾勿扰,全文失踪的老家见

【授翻/CA】来自地狱,同归于爱①

一个关于慢慢治愈的故事。原作共两章有3万多词,没法一次发完……还是要支持英文原作,去给太太留cudos哦。我是个傻子,问授权的时候都能打错单词(捂脸)。


原文:From Hell, For Love

作者:AgentStannerShipper

全文在SY有备份。


梗概:

克劳利凭西班牙宗教法庭[译注:1480-1834年的天主教法庭,以残酷迫害异端著称]让地狱印象深刻(即使他没有参与其中,真谢谢您嘞)。为了犒赏他,他们给了他一份礼物:一个无能力的天使,供他为所欲为。亚茨拉斐尔不是他所期望的。事实证明,他们都想要的只是爱情。


Chapter 1

在正常情况下,克劳利挺乐意接受来自地狱的赏识。它们一般是对辛勤工作的一种示意,而且大多数时候只是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背,然后地狱就会再次放过他。很高兴知道,在那一刻,至少你对下面的人来说是有价值的。尽管对于一个恶魔来说,多疑是理所当然的,但在获得嘉奖后,克劳利通常觉得自己有了一点放松的空间。

那是在正常情况下。可不是这种。

首先,他什么都没做。说实话,这确实让他有点倒胃,当他被告知这事儿并目睹了一堆糟心玩意儿后,他立刻去了最近一个卖酒的地方,把自己灌倒在那里。如果他有人类的肝脏,他早就死了。可惜了。他还蛮喜欢西班牙的。天气多好。

当哈斯图被派来接他时,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具体是为什么,他并不十分确定,但肯定是为了什么。也许他们已经发现他并没有真正参与其中,正盘算着对他做一些可怕的事,因为他把功劳据为己有。清醒过来真太没意思了,但他可不想醉着面对上司。克劳利有一种强烈的求生本能,它告诉他该怎么面对更高层——或是更低层——的恶魔,而他失去理智的时候,真的不敢想象。

现在他们正在往下面去。在他旁边,哈斯图时而对克劳利趾高气扬地笑笑,时而若失所望地皱起眉头。克劳利则坐立不安。至少他们是坐船去的。克劳利从来没学会骑马,他怀疑自己永远也不会。别说马了,即便是地狱里的那种,能游到像星河无光的天空一样深沉漆黑的水里去也不行。

离岸不久,浓雾就把他们吞噬了,所以克劳利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到了,直到小船撞到洞穴的岩地上,就势停了下来,在浅水里上下颠簸。哈斯图示意克劳利先下去,克劳利苦着脸地爬出了船。洞穴地面是湿的,他的脚都湿透了,石钟乳还滴落在他的肩膀上,石笋威胁着头部,看起来随时可能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将他刺个对穿。

“穿过那里。”哈斯图阴测测道,指着洞穴后面的一个洞口。

除了恶魔,任何人都看不见它,不是因为入口有什么特别神秘的东西,而是因为它就是有那么黑。克罗利迟疑了一下。转过身。“呃,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哈斯图伸出了一根脏兮兮的手指,威胁着再次指向洞口,克劳利咽了口唾沫。“得。”他勉强笑了笑,接着矮身进了隧道。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它突然炸开了,或者说,火光四溅,火把沿着潮湿的墙壁燃着,发出微弱的剥制声。克劳利吃了一惊,然后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或者,至少,不要那么紧张。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在地狱里真正放松,即使他们可以,这样做可是大错特错。字面意义上的。克劳利小心翼翼地穿过大厅,地面从粗砺的岩石变成光滑的鹅卵石,这时他开始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类似嗡鸣声。

哦不。

他转过弯,把脸上的假笑挂得更牢了,发现亲王正在等他。像往常一样,她的人形是虚的,甚至比克劳利还要假,尽管他身上仍有蛇形的特征。但别西卜看起来更像昆虫而不是人,即使是在人类的世界里。

“哈罗,”克劳利勉强说道,在亲王面前停了下来,不知道是否该鞠躬。“能被召唤到您面前,我倍感荣幸。我该怎么做——”

“恭喜恭喜哈,克鲁兹利。”别西卜打断了他的话。她听起来很无聊,有点像在照本宣科,“你干得相当出色,服务那啥哈到地狱。宗教法庭那啥啥的。很好。上级那啥啥啥呢对你超超超满意。”

“哦。”克劳利眨了眨眼。他没想到会是好消息。通常他们是通过邮件来做这种事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那是,呃……我是说,你了解我。我很乐意尽我的一份力。”

“克鲁兹利,我们的主上大大想奖赏你。这可是一份超级罕见的超级大殊荣哦[译注:不是我故意,她口音就是这么不可言喻]。”

“呃,谢了?”

别西卜走到一旁,露出她身后的一扇木门。克劳利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门。然后,他的目光呆滞了。

“随便挑个你喜欢的。”别西卜说,“等你选好了再回来。”

克劳利的心怦怦直跳,他走进房间。它很空旷,也同样地黑——如果不是更黑些的话——还一样潮湿,令人不适。里面有一排笼子,狭窄而拥挤,基本上是空的。但是那些有……

克劳利知道,或者至少听说过这些谣言,地狱里有几个天使。天堂时不时地把他们送到人间,行善施恩,就跟克劳利被期望传播地狱诅咒一样。从他有限的经验来看,天使可能是相当愚蠢、容易上当受骗又天真幼稚的。

毕竟,他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他确实对天堂有零星记忆。除了大天使和少数几个精挑细选的高级官员外,大多数天使都只会不动脑子地往坑里跳[译注:原句most of them bought the company line hook, line, and sinker,钓鱼三件套的俗语有多种意思,找了种最合适的,也可以自行理解]。因此,对地狱能够找到一个天使,并战胜它,乃至捕获它,他并不感到惊讶。使他吃惊的是,现在他面对的是事实,这个想法令他反胃。他回头看了看别西卜。“呃,你确定吗?我的意思是,这是个相当高的荣誉,我受宠若惊,真的,但肯定有一些人,嗯,更值得拥有?我甚至不知道我要个天使干什么——”

“就随便干你想干的。”别西卜说。她眯起了眼睛,至少给人一种眯着眼睛的感觉。至于昆虫就很难说了。“拒绝你的主上大大送的礼物可是很不明智的哦,克鲁兹力。”

“不错。当然。”路西法自从那个带有花园和苹果的劳什子玩意儿开始就蛮看好克罗利的,而克罗利最不要想的就是失去那份信任。他艰难地吞咽了下,转身回到屋里。他往里走了一点。别西卜等在门外。

笼子很脏。遍地都是动物的排泄物,到处布满了霉菌和污垢。天使们自己也处于可怜的境地中。大多数都懒得去看他,即使他的脚步声在石子上回荡。少数抬起头来的则用空洞含泪的眼睛望着他。它们和笼子一样糟乱,穿着长袍,可能曾经是白色的,但在很久以前就变成了棕色。它们脏乱不堪,愁云满面,身上并没有发出圣光。倒不是他们堕落了;就连恶魔也有一种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洁之光,是别的天使和恶魔所能看见的。它们只是离了光。失了希望。

克劳利完全自闭了。如果他在一个地狱亲王面前表现出任何不适来,那就不太好了。尤其当着这种表明了该受他欢迎的情况。

他在一个笼子前驻了足,往里面探去。天使坐在远端的角落里,直身屈背,以免头撞在用作屋顶的金属板上。它低着头,几乎像是在祈祷。“你好,”克劳利小心翼翼地说。他蹲了下来,不愿离地面太近,但一想到要高高处于天使之上,他就感到不舒服。

天使抬头斜望着他。它的脸上沾满了污泥,头发粘成厚厚的一片,辨不清颜色。但它的眼睛…克劳利的呼吸要堵喉咙里了,如果他还会呼吸的话。这双蓝眼睛,闪烁如黎明的灰光,回望着他。从前,它们可能是锐利的。现在,它们只是慢慢地眨着,完全听凭摆布了。

“嘿,”克劳利说,声音更轻了。为了保持平衡,他把手指扣在了笼子的栏杆上,看到上边的泥,他皱了皱眉。“没关系的。”这个声明很荒谬。这种情况怎么能叫没什么关系。他又试了一次,“你想离开这儿吗?”

天使再一次低下了头。它穿着破旧的袍子,已经显得很矮小了,但不知怎的,它似乎更深入地缩进了袍子里。它像是是耸了耸肩,但双肩一动也不动。

这不是一个明确的应答,但克劳利怀疑他会得到更多回应的。有一种奇怪的东西揪紧了他的心。他不太相信信仰、命运,甚至是神的旨意,真的,但是在他之外,有什么在他以外告诉他,如果他必须带一个天使回家,那一定是这一位。

他找起了锁。有一个,非常简易。手指一捣鼓就解了。它在他的触碰下碎了,散作生锈的金属碎片。门猛地开了。天使把自己蜷缩得更紧了,靠在栏杆上。克劳利伸出一只手,当天使退缩时,他猛地收回了手。克劳利坐在地板上,脸一黑也顾不得对泔水、排泄物和污泥会对他的裤子造成什么影响了。他等待着。

好一会儿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慢慢地,天使抬起了头。然后它坐直了一点。随后它又移动了一下,克劳利听到了叮当的响声。手臂从那捆织物中露出来,被粗重的镣铐锁住了,上边烙有咒语。难怪天使们没有发光。他们的脚镣把他们与天主隔绝,榨干了他们的法力。

天使拖着脚向前走了几厘米,然后停了下来。“就这样。”克劳利低声说。他没有再伸出手来,但他伸出双手,掌心向上,盘着双腿,招手示意靠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吧。”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天使一点一点地靠近,直到克劳利能够轻轻地抓住它的手,站起来,把它拉到最高的地方。它比他矮几厘米,可能差别更小一点。在那种没精打采的情况下很难说。

“我抓住你了,”克劳利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天使先是畏缩了一下,接着又变得僵直起来。克罗利换了一下他握着的手,让它保持柔软,这样他就可以用一只手臂搂住天使的肩膀。“让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他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其他的天使。大约有半打,也许更多。如果他允许的话,克劳利的胃又开始打转了。他本能地咽了下,压下了累赘的负罪感,把他的新天使领出了房间。

别西卜随手把门关上。砰的一声,天使退缩着躲了躲。克劳利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呃,再次感谢。”

“继续好好干,克鲁兹利。你可以走了。”

克劳利不需要再说第二遍。他领着天使走了出来,小心地引着他绕过坑洼的路面,这时石地面又变成了松动的岩石。当他走到洞口时,哈斯图抬起头,拉下了脸。

“走运的混蛋。”他咆哮道。

“是的,那就是我。”克劳利没有看哈斯图,他把天使扶上船,“真对不起了,你可得做引渡人了。”

“我是自告奋勇的,”小船驶离时,另一个魔鬼抱怨道,“我以为你要被好好教训一通了。他们通常不会为了别的事情而召唤下级恶魔。”

克劳利早就知道哈斯图恨他。这对恶魔来说很正常,他们互相憎恨。尽管如此,被一个没有比他高那么多的恶魔嫉恨感觉还是很好的。如果哈斯图认为克劳利值得他为之付出努力,那么他将是会一个可怕的对手。

当小船再次靠岸时,天已破晓,克劳利匆匆挥手告别,领着天使穿过海滩。他感到哈斯图的眼睛盯着他的后背,在他身上钻了几个洞,并且咬牙切齿着。他只需要在大家起床之前把他们弄进去。克劳利和他的邻居们相处得很愉快,他想保持这种关系。他不需要让人知道他在庇护一个可怜人。他们可能会误解。

他毫不费力地把天使领到他的房间里。天使一直低着头,让克劳利拖着它走,偶尔会绊倒,但总是在移动。克劳利径直转向浴室,想了想还是把门锁上了,然后让它坐在了浴缸边上。他退后一步,仔细看了看。“好了。”

天使瘫倒在地上。克劳利觉得,它似乎是想把自己缩小得隐起来。行个奇迹把泥土弄走也许有用,但也有很大的可能性,他的力量会烫伤天使。这就是问题所在:恶魔魔法和天使魔法通常是相互对立的,要想在不伤害天使的情况下将污秽与皮肤分离需要时间和复杂的操作。与他的恶魔本能相反,克劳利不想伤害天使。他们站在对立面并不是他们的错,克劳利也不是怪物。故意给这么可怜的东西造成痛苦似乎是不必要的负担。

另外,克劳利一向喜欢洗热水澡。一转念,浴缸里就满是热水了。他绕着天使转了一圈,这样他就不用伸手去够它了,他用手试了试水。他突然想到,在没有电源的情况下,在黑暗和潮湿的环境中,任何太热或太亮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主意。他把温度降低了一点,用一只手拂上窗帘,帘布拉上了,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浴室。

“好吧,”他打破沉默道,“最最首要的。抬手,天使。”天使举起双臂,克劳利眨了眨眼睛。他没想到会那么容易。他小心翼翼地解开手铐,它们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天使的肩膀绷紧了,克劳利安慰道:“没事的。”他用脚踢开铁链,细看天使的手腕。它们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满是通红擦伤,而是片片灰白。有明显的迹象表明,不管伤口是什么,都已经被擦掉了,皮肤上已经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的茧。当克劳利用手指抚摸着其中一个时,天使呜咽起来。

“敏感部分,”克劳力说,“好吧。你能帮我把这些袍子脱掉吗?”

话还没说出口,天使就脱去了衣服,布料掉在水坑里。克劳利不确定自己在期待什么;天使有点矮矮胖胖的,没有性别,衣服下面也一样脏。它站在那里,颤抖着。

“好吧,”克劳利更像是自言自语道,“开工吧。”他不确定地把手放在天使的肩上,想知道怎样才能把它妥善地安置进浴缸里。

他一碰它,天使就跪了下来。克劳利眨了眨眼睛,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天使已经在摸索着他裤缘了。

“喂!”克劳利抓住它的手,惊讶得有点用力过猛,天使尖叫了一声,僵住了。克劳利松开手,等了一会儿,确认天使没有再扑向他的胯部,然后跪了下来。他摇摇头,压低声音。“我们不会这么做的,好吗?”他甚至不想去想为什么这是天使的第一反应。“那不是……我们不会那样做。我们要带你去洗澡,把你洗干净。对吧?”

一阵沉默之后,天使点点头。

“好了,”克劳利说。他站了起来,天使也慢慢地站了起来。克劳利指着浴缸。“这是浴缸。为了让把你变干净。”他想知道天使最后一次来到地球是什么时候。当然,它们肯定是洗过澡了。

天使进了浴缸。它在水里坐了下来,一动也不动。克劳利坐在边上。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天使一些私人空间,但一种隐隐约约的担忧一直在他心底,如果他让天使一个人呆着,它真的会一直呆在那里,直到他回来。

他拿起肥皂,在手上涂了肥皂泡沫。当克劳利开始小心翼翼地抚摸它的肩膀和胸部时,天使吓了一跳,但当克罗利继续抚摸时,它放松了下来,他的抚摸坚定而温柔。脏水冲进浴缸,克劳利不时行奇迹把水冲洗干净。随着一层层的污垢和霉菌被擦洗干净,天使完全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它任他的手浸到腰部以下,有条不紊地洗着,无需逗留。当它脖子上的皮肤变干净时,它看起来相当平静了。

“我们现在要给你洗脸和洗头,”克劳利告诉它。它又睁开眼睛,看着他。“没关系,”克劳利说。“闭上眼睛,这样我就不会把肥皂弄进去。”天使照办了。

最后,克劳利绕着浴缸后面转了一圈。“往后靠,”他命令道。他先把天使的头发弄湿了,这样就擦掉了几层污泥,然后他就能把它弄湿了。他惊奇地发现,当他清理它的时候,它变成了白色,几乎是新雪般的颜色,即使湿了,他都能感觉到它明显的卷曲。他花了一点时间用手指抚摸着它,享受着这种感觉,然后又一次感到内疚。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都做完了,”他最后说。“让我们把你弄干。”

出了水,天使的皮肤变成了玫瑰色。克鲁利用毛巾把头发拖了下来,把卷发卷了起来。它仍然一言不发,任凭自己被从浴室搬到卧室。克劳利把它放在床上,翻了翻壁橱。他没有多少衣服;他更喜欢用自己的思想来创作。他不想让天使再穿那件破烂的袍子,即使他创造了奇迹,把它弄得又干净又完整,但他也没有任何不是黑色的东西,这对天使来说是完全错误的。他决定用他的白床单把它包起来,并保证那天下午会找到可以穿的衣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创造奇迹。这很奇怪,但他没有理会。

“我不知道你睡不睡,”过了一会儿,他说,“但如果你想,你就睡吧。只是别…到处跑,好吗?我要出去给你买点东西。”

天使朝他眨了眨眼。

“好吧。“这就像对着一堵墙说话。一面担惊受怕的墙。克劳利离开了房子。

克劳利的邻居们从来就不太关心克劳利做的是什么生意(实际上,除了他在地狱里所做的事之外,什么都不是)。那不是那种邻里关系。这是一种不鼓励人们在日落之后出门的社区,除非你在寻找当地教会认为是最罪恶的东西。克劳利认为他们是伪善的,因为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喜欢沉溺于他们所鼓吹的罪恶之中,尽管总有一些人实际上是非常虔诚的。人类的天性。有趣的玩意儿,真的。

不管怎样,克劳利不想让天使在那样的社区里独自待太久。他走进他能找到的第一家裁缝店,告诉她他想要什么,然后又尽快地出去了。这些衣服不是为天使量身定做的,但它们会合身,而且它们总比床单要好。

阳光照耀着头顶。克劳利能听到澡堂里的笑声。他还能听到他们身后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但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那天天气很好,克劳利让自己停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晒太阳。几个世纪前,他去过中国,在那次旅行中,他买了一副眼镜,上面镶嵌着黑烟石英晶体,遮住了眼睛。这是迄今为止他最喜欢的创新之一,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出门,在公共场合走动,而不用因为他那双不同寻常的眼睛被教堂紧紧盯着,即使他们确实在嘀咕他的外国时尚感。他一方面想在澡堂里找个好地方晒晒太阳。有几个屋顶是开着的,暴露在阳光下,他能找到一个漂亮的石凳打个盹,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那就是它会自动转化为诱惑点,尤其是在他脱下衣服之后。但过了一分钟,他强迫自己继续走下去。他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当克劳利回到他的房子时,天使本身并没有睡着,但它爬到了床上,蜷缩在被子下面,什么也看不见,在床垫中间留下了一个小丘。克劳利移开床单的一部分,看到蓝眼睛眯着,又闭上了。克劳利把床单放回原处,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他说。他把它们整齐地叠在床脚,拍了拍。“我不确定它们是否合身,但我觉得我的尺码还可以。你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

没有回答。被丘甚至没有动。

克劳利迟疑着。“我不知道你是否对食物感兴趣,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有一些吃的。”还是没有回应。“如果你需要我,我就在另一个房间里。”他站了起来。天使没有动。克劳利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有一双眼睛从被窝里向外凝视着他。他看了它一会儿,然后关上了卧室的门。

在客厅里,克劳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他自求多福完揉了揉眼睛,往后一坐,长叹一声,抬头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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